7.朕心惶恐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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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代善重生
早朝过后,司徒嘉独留了贾代善于上书房议事。
散朝的大臣们含笑的看着贾赦泪眼汪汪扒着门缝等爹归来,活像被丢了的小奶狗,连尾巴都翘不起来,看起来贼可怜了。有几个世交没忍住,劝道:“赦儿,你先回家啊!”
&怕一出宫门被安小胖他们打死。”贾赦捂着胸口,脑袋从左往右一转,嘴里噗噗两声似血溅而出:“改造啊啊!无边的噩梦!”
看着贾赦还有心情耍活宝,兵部尚书撩袖子冷笑:“回去给我跪祠堂!”
贾赦当即怂得昂首挺胸,目视前方,面色肃穆,活像站岗的小士兵,军姿飒飒。
没了皇帝在场,还留着看热闹的大部分官员,尤其是武官心情都雀跃了几分,能开□□流:“哟,有那么点气在了。”
&贾,你何必跟小小贾生气,看看这多好,你带着往兵部门前一搁,不愁你手下那些小将的婚事了。”
&得换我愁女婿在何方了。”曹瑞云一本正经忧心忡忡,活像女婿真没了一般,皱的褶皱一层层都现了出来,特严肃紧张道。
众人:“…………”
大家不由想撬开人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被装了什么汤。曹瑞云是吏部尚书,吏部!这古往今来油水厚得能腻死人的部门,游刃有余当了六年一把手还有继续连任下去甚至都能因此上位内阁首辅的老狐狸居然对贾赦这么掏心掏肺,还把人当心肝宝贝捧着,简直是神经病!
即使贾赦即将成人女婿,可问题是曹瑞云对自己的独女,能文能武当得名媛楷模的女儿没一点好脸色。把人爱慕者还是皇子给驱逐出门,放言女婿就唯有贾赦一人可当。
因为要报恩!
昔年贾家主母开口嫌人女儿年龄比贾赦大,不适合,曹家面子里子被都踩了,依旧不改其志。
见过倒贴的,没见过倒贴成这样的,所以只能说曹瑞云真知恩图报。
可关键是贾家对曹家没恩。能说得上恩情的也只有当初荣老国公辅政的时候大力推行教育,还在自己家乡建了好几所私塾,免费出资给穷苦孩子上学。曹瑞云便是受当时恩惠的其中之一。
这在贾家眼里完全不算恩情,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更加算不上了,完全不值得曹瑞云如此待贾赦。一没提携二没利益合意三还损失自己利益,完全是脑子被门缝给夹住了!
曹瑞云迎着众人诡异的打量眼神,带着愁容看向贾赦,安抚道:“没事的。婚期将近,你还要准备好多东西,来不及时间去改造营。”
贾赦眼中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地耳朵一疼,便见他大伯万分熟稔的揪着他,道:“曹亲家曹大人曹瑞云,你少说几句,万一被我弟他亲爹听见了能跟你拼命。我先走了。”
说完,贾代化直接拎小鸡仔一般拎着贾赦毫不犹豫的离开,甚至步伐快速,活像后面有人在追。
曹瑞云步步跟上,直到贾赦入了马车再也看不见身形,才回头看了眼巍峨肃穆的宫殿,回想今日殿堂种种,眼里闪过一丝的嗤笑。
还帝皇之友?呵呵!
皇家如何待人,从他当年被逼休妻再娶便可窥伺一二。完全的以自我为中心,没人要你这份雷霆雨露,也偏偏还要觉得自己是恩赐。
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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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待他们走后发生的一切被人活临活现的描绘出来。
贾代善当即脸一黑:“曹瑞云!”
司徒嘉摩挲着茶沿,听着耳畔的怒喝,面上带着丝愁苦,叹了一口气,解释着:“当年老师应下此婚事,是觉当年对不起他。这老曹明显移情,把恩侯当做了他的孩子。”所以这门婚事他才会同意,否则天下刚定,文武便联合一起,他坐立难安。
&我贾家对不起他?”贾代善冷笑一声:“反正我要毁婚!”家里有一个主意多的主母已经让他心愁了,要是再来一个,重复上辈子的老路还带一家神经病的姻亲,他不打贾赦天灵盖就一掌打死自己得了。
司徒嘉面色一僵,手紧紧捏着茶盏,压低了声音道:“老贾,北静王才是父皇的嫡长子。而他这些年一直乖顺,所求不过幼女的婚事顺其心意。朕如何不应?”
当初司徒家被前朝殇帝迫害,尚在襁褓中的司徒志被偷龙转凤救了出去。因忠仆李嬷嬷被追杀,后便了无音讯。太、祖自立为王后,多次派人寻找,皆无消息,便立了衣冠冢。
后来,太、祖入主京城,登基称帝,所有人便都关注子嗣继承问题。父皇便立了他为太子,一个生母名分都没有的人。后敷衍般的追封了美人品级。
可谁知前脚刚立太子,后脚便得到了消息司徒志竟活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但丝毫没认祖归宗的心。当时众人皆知他身份,故而□□封爵时,赐了异姓王爵,让其留守京城,一生富贵无忧。
所以,当他因女儿瞧中新科探花求他赐婚时,他没法拒绝。就算后来知晓曹瑞云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甚不在意。
皇家有补偿的。
&贾,你也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提曹瑞云私德如何,他待你家小猴子真没话说,比亲女儿还亲。”
&这个亲爹待人不够好?”贾代善转眸看向司徒嘉,透着丝打量:“你知道他私下德行有亏?”
&桃断袖,你情我愿,何必多管。”司徒嘉漫不经心道:“更何况,毕竟是我司徒家对不起人。现在他雌伏于下,让妻守活寡多年,又如何?反正,他所提携的那几个弟子也有才华的。”
贾代善:“………………”
贾代善起身往外走,他怕控制不住毁了上书房。那就不是靠着几句“生气”能遮掩过去的。
&贾,你气什么啊?军中又不是没这断袖龙阳之事。”司徒嘉见火气乱窜的贾代善,着实不解。
&所谓的河清海晏蓝图便是如此构想?”贾代善浑身冰冷,只觉自己本知晓后世的心又被狠狠扎了一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灭寇震莽?不就是想让你安安心心理政吗?结果呢?到头来自己跟傻逼一样,后院失火子嗣埋怨还得几分猜忌拥兵自重?呵呵!再见!”
看着贾代善决绝离开的背影,司徒嘉随手将茶几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听着茶盏落地碎成片的声响,忽然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能不猜忌吗?
若非贾代善身有军功,能如此甩脸说走就走?
想让他安心,恐怕要等他死了,不,他连死都不安,恐有摸金校尉,恐子嗣不成器,恐千年后江山落入谁手>
他内心的惶恐无法对任何人说。幼年懵懂,有人说他得位不正;登基称帝,恐成傀儡又恐被废;亲政掌权,有前人政绩在前;待他宵衣旰食,好不容易赢来属于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胜利果实,这子嗣又开始翅膀硬起来,惦记皇位。
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而贾代善呢,有父有兄家庭和睦,还有天赋,能自由的选择自己要什么。
他一直是嫉妒的。
抬手看着血一滴滴往下流,司徒嘉深呼吸一口气,唤人前来打扫,自己端坐御案,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奏折。待渐渐寻回了理智后,脑海里将贾代善的一言一行细细的来回分析了一遍,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手指轻触案沿,吩咐道:“传国子监,让士林策论-有才走捷径是否可行。”
他……他也深受老师的影响,秉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7.朕心惶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