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励(1 / 1)
有些女往往外表看起来挺傻,没心没肺、糊里糊涂的。
她们往往还长着一张可爱纯真的脸孔,眼睛笑起来时会闪闪发光,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欺负吧的傻样。
但是,当一旦真去欺负她们时,往往就会有踩到雷、被炸飞的感觉了。
比如今天,被温小婉包子表相炸飞的就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群了
温小婉觉得很奇怪,是什么让这群女觉得她就是好欺负,就会任由她们摆布的呢?
仅凭外表?搞笑了,看着她小,她就好欺负?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不是照样灭绝了!
看不顺眼的,给们心里添堵,真是舒坦——温小婉十分不厚道地腹诽着。
她可是三更半夜,敢提着擀面杖,去爬晋安国‘首席鬼见愁’聂谨言聂司公的床的女汉纸啊。
她的这等勇气,换个别,做得来吗?她要底气十足地大声问问。
温小婉心里泛起阵阵的冷笑,但她并不得意,她很清楚,家摆那么大的阵势,绝不会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摆平下去的,麻烦的还后面。
温小婉顺利噎回了娴嫔柳芳菡,连着罗列出了些许的一堆皇后小薄氏之前说她的小过节后,算是狠狠地给了堂内看她笑话的这群女一个下马威。
站慈安宫外面的聂谨言,并不知道慈安宫正堂内进展如何?
即使他的奸细爪牙遍布整个后宫,也不太好这种情况下,还能按j□j去分毫,就算安j□j去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把消息报出来。
聂谨言心急如焚,双眉紧锁,眉心之中,不自觉地划出一条竖线来,渐渐刮起的北风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厉肃杀——寻宫的一队侍卫,远远看到聂谨言站慈安宫门口,连那条街的巡视都免了。
有聂司公站着的地方,还用去巡吗?开玩笑,聂司公是整宫所有还有鬼的噩梦,谁愿意找虐,才会想着去做噩梦的。
相比聂谨言如火如荼地忧心,龙骏那根标准神棍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不管起不起风,整个如一棵穿上道袍的挺拔松树,站慈安堂最高的寿塔尖上,八面来风却微毫不动。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龙骏与温小婉的感情,比得聂谨言与温小婉,那自是差上十万八千里的,所以,他反而比聂谨言看得清楚,温小婉此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他们已经把路铺好,还一里一外地守慈安宫,成事皆不难,温小婉只要正常发挥,过关不是问题,至于温小婉要是超常发挥了,怕是会气晕个八妃嫔小主的。
慈安宫正堂的事实证明,还是龙骏这个心肺动得少、情感淡一些的不靠谱义兄,这件事上把握得更准确。
温小婉此时的确悠闲,正掐着个帕子,端坐小凳子上,像是垂眉敛目,其实是暗中观察,她等着下一波的攻击来临。
很快,硝烟还未散尽,皇后小薄氏再次开口了。
“话不能这么说的,宫中姐妹确实难免有些磕绊,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祸事连连,而这个日子,与温婉郡主进宫后……相差无已。”
皇后小薄氏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挑破了水泡,露出带着腥味的脓水来。就算这招不能伤了温小婉什么,她们也不怕,她们还有后招,但她必须先恶心恶心温小婉的。
“皇后娘娘这话折杀臣女了,皇后娘娘贵多忘事,臣女以前做得是宫女,侍候永孝宫,臣女之前宫里的时候,宫里也一切安泰啊,可见着……这和臣女回不回宫的没有什么大关系吧。”
说她进宫,宫里就祸事连连,可别忘了她本身就是宫里出去的,她原先宫里,宫里可还好好的呢,要是这般联系着,宫里有一大半儿的,都说不清楚。
温小婉瞧着皇后小薄氏轻挑柳眉,她还善意地补了一句,“这一出一进的,总不好说是皇上给臣女这个封号,不够好吧。”
温小婉前面那句引来的是众多妃嫔的跃跃欲试,都想出言辩上几分,但温小婉后面这句,却令所有鸦雀无声了。
晋安帝龙耀给的封号,是表彰温小婉关键的时候勇救靖王爷的义举,这事已经昭告天下了。
温小婉生死不明(基本确定是死了)那会,后宫前朝,还好一通宣传学习了一阵子,差一点儿把温小婉写进晋安国的《烈女传》中。
如今点滴小事、无评无据,就说家先前的烈女顶着皇封后变成霉女,这不是间接说是晋安帝龙耀晦气吗?这话……连着皇太后薄氏,都不敢轻易开口的。
温小婉继续扭着手帕,保持着她永远纯洁无辜的神色一百年不变。
皇后小薄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吃憋的,做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雌威尤,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准备堂下坐着的众多位她的‘姐妹’里找帮手。
她们今天打着请皇太后安的名号,齐聚慈安宫里。不管是主动来的,还是被迫来的,或是只管看戏来的,基本都算是一条战线的,关键的时候怎么好都当缩头乌龟呢。
肃氏严氏不用看,这已经基本吃斋念佛了。除非满天神佛瞧她,否则,她和谁的眼神都对不上。把她叫来,不过是意思意思。
顺妃喆喆氏更不用看,别说用眼神了,就是说话去沟通,这外国引进来的货色,也未必能懂——这都从古俄国嫁过来多少年了,晋安国国语还说不好呢。
齐贵妃和渝嫔李氏揣得小心思太多,放皇太后这边的心思,比放皇上身上的心思不能一起相比,这两个女都是指着晋安帝龙耀活着的。
温小婉又不是她们两个的情敌,且还是晋安帝龙耀亲口御封的堂义妹,她们两个至多不帮温小婉,但绝对不会轻易出口的。
最后,之前被温小婉噎着的娴嫔柳芳菡,因为刚刚受的刺激,还未及反应,不巧偏巧地与皇后小薄氏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娴嫔柳氏智商不低,她已经做一次出头鸟了,她实不想做第二次,但奈何她有太多的把柄皇后小薄氏的手里,而且她如今失了皇宠,只能依着皇后小薄氏,才能宫里混下去。
是以,她被皇后小薄氏一个眼神的催逼里,她只能硬着头皮说:“这话虽不是这般说的,但接二连三的出事,们这些姐妹,心都慌了,还是怕的……”
温小婉有一刻里怀疑娴嫔柳氏是个m,刚被她打完了左脸,这又上赶着送来右脸了,好,既然家抖m,她也不好不接招,继续抖s了。
“别若说怕,臣女还信些,但娴嫔娘娘若说怕,臣女总觉得……”
温小婉学着皇后小薄氏之前用帕子摁眼角的动作,只不过她摁得是嘴角。
“娴嫔娘娘可是当着臣女的面亲口说过,您因着最讨厌老鼠,未进宫前,可是练过能单手掐死一只老鼠的功夫的。”
因着皇太后薄氏属鼠,宫中连着猫都是不可养的,见着老鼠这种生物,非但不能杀之,还要放生之。
温小婉这时指出娴嫔柳芳菡,有着能单手掐死老鼠的本事,简直是加快了娴嫔柳芳菡作死的脚步。
已经失了皇宠,短时间之内看样子是得不回皇宠了,若再失了皇太后这一方的庇护,她宫里,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果然,皇太后薄氏一直假闭的眼睛,温小婉像是开玩笑似地说完娴嫔柳芳菡的好本事后,她的凤目陡然睁大,看向了娴嫔柳芳菡。
皇太后薄氏这么一个眼神,吓坏了娴嫔,使她几乎从绣墩上瘫软下去,如一滩泥,蹲坐那里。
随后,她马上反应过来,激跳起来,一伸纤长的右手拾指,指向温小婉,“血口喷,这等血腥不慈之事,本宫如何会做?”
温小婉一点儿不因娴嫔柳氏的急恼而跟着妄动起来,她仍是轻轻淡淡地语气,“做不做得,臣女如何知道,不过这话是们柳府的嬷嬷传出来的,想来不假。”
温小婉并不与娴嫔柳芳菡做正面的争执,就如宫中放着的这股因着温小婉不祥,与她有过节的小主们接二连三死去的流言一样,她只要说就好了,信不信的,于听的。
不过,她这也不算冤枉娴嫔柳芳菡,谁叫这丫的当初带着宫女刁难于她,那时候,柳芳菡可是说过她十分厌恶老鼠的,聂谨言可以帮着作证——她不过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胡说八道……”
娴嫔柳芳菡气极,就要往温小婉这边扑过来,温小婉连躲都没躲,只坐绣凳上起来,退了一小步,还福了一个微礼道:“娴娴娘娘请自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失仪,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皇后小薄氏心里暗骂着娴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却又不能这个时候损兵折将,连忙以眼神示意位置挨着娴嫔的两位小主,快去拉住娴嫔,勿叫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娴嫔柳芳菡被拉住的时候,温小婉又坐回了之前站起来的地方。
她觉得这般折腾过后,没有什么明显成果,皇后小薄氏怕是做不到收发自如,但她亲姑姑皇太后薄氏,功力深厚,一定没有问题的。只看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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