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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起前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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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小婉就觉得刑四爷靠不住,哪怕那双用来给聂谨言治腿伤的手,已经用烈酒消过毒了,聂谨言仍然当晚发起高烧来。

    温小婉严重怀疑问题出刑四爷那一把胡子上,一定是那胡子掉渣渣,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掉到聂谨言的腿伤处了,引发了细菌感染。

    要不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又被冷水泡,又被冷风吹,聂谨言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腿伤医治得当、包扎起来后,反而发起高烧来,还烧得神智不清。

    这个烧,是已经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几乎叫温小婉严重怀疑身边躺着的,被什么鬼神上身,或者就如她一样,身体还是那个,而灵魂变了。

    总之,温小婉觉得发了高烧的聂谨言,简直就不像聂谨言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聂谨言发起高烧,是后半夜的事。大约刚过子夜午时,温小婉睡得正不踏实。

    白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虽然累得死脱,但脑袋真正沾到枕头上时,却不能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真正地睡过去了。

    聂谨言重伤,他们又身不熟悉的环境里,周遭但凡有点危险,就能让他们送了命的。温小婉不得不防。

    前半夜的时候,她没睡,连躺都没敢深躺,只侧着身子,守昏睡着的聂谨言身边。时而喂聂谨言喝几口水,帮他擦擦额上的汗。

    聂谨言接骨之前,被刑四爷强行灌了一碗麻沸散,连着腿上也撒了一层——这些都是刑四爷自己配制的。

    温小婉强烈怀疑这些药的保质期,据说刑四爷已经十几年没有正经给别瞧过病了,这些由十几年不给看病的刑四爷,研制出来的药……

    温小婉心里一想到这些,就一层层地起毛,但她又不敢当面提出质疑。

    刑老头子的脾气看起来就不太好,被她威胁着,勉强给聂谨言治腿伤。

    她若还不识趣地说些不着听的,她怕刑老头子手下没有轻重,全报复聂谨言的身上。

    聂谨言治疗腿伤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

    无论是接骨、剔肉还是缝合,哪怕疼得一身冷汗,棉被下面的手指要抠进所铺褥子的棉花层里了,也只见得是他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巨烈颤抖,始终没有发出一丝悲鸣来。

    等到治伤的后期时,棉被整个被聂谨言周身疼出的冷汗生生地浸透——温小婉这个时候更加肯定刑四爷那十几年前配的狗屁药,根本就是TmD坑神的。

    幸着聂谨言本身隐忍度极高,又有内功护体,换个别,早早疼死了——腿是治好了,可以落个全尸。

    是以温小婉送刑四爷出去的时候,嘴里就一点儿好动静都没有了,刑四爷问她什么时候帮她开锁,她一点儿不客气地说:“男的腿见着好,就给开,男的腿要是废了……”

    温小婉深深地瞟了刑四爷一眼,那是从上到下,连胡子毛都没有错过的一眼,“也就不用找了,也见不到了。”

    温小婉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根本不理刑四爷那张面皮,被她气成什么颜色,至于刑土根和刑氏又是什么表情,她更没有心情看了。一道门关死,把这一切外界因素,隔绝外面。

    温小婉觉得不对,已是后半夜,多少有些迷糊着了。还没怎么睡实,就觉得自己颈窝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挤进去,湿乎乎、粘粘的。

    温小婉开始没意,还以为是把搭旁边的用来给聂谨言擦脸的汗巾子,搂到怀里去了。

    但后来,她就觉得不对了,汗巾子那玩意,它……它会说话吗?

    “娘,娘,冷……”

    那低低喃语里,细弱棉软,以至于温小婉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夜路走多,遇见鬼了呢。一点没往躺她身边的聂谨言身上想。

    ——谁能想到,那软弱无力的声音,会是‘聂阎王’发出来的,就是温小婉这个枕边,一时发现,也是惊愣了眼球。

    “……叫……叫什么……”

    叫她娘,这……这有点过份吧。她都没好意思叫聂谨言大叔呢,要知道聂谨言没差三、四岁整整是她这具身体年龄的一倍数了。

    聂谨言竟然搂着她的脖子,叫她‘娘’。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聂谨言有恋母的倾向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奈何今晚发着高烧的聂谨言,就好像变了一个,双手紧紧缠她的身上,说什么不肯松开。

    聂谨言狭长的眼眸拧成一条弯曲的线,粗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如一碧清泉,泛着波光潋艳。

    聂谨言的嘴,唇形谈不上多么好看,嘴唇很薄,如伏菱微翘,透着股锐利,就如他那张称不上五官多出奇的脸一样,无法说好看,无法说英俊,却也不能说难看。

    就如聂谨言明明是个宦官,但他的身上绝对看不出有宦官的痕迹一般,那么违和却又那么真实的存。

    他眉眼修长、鼻挺唇薄,平时里一身素白锦衣,若是细看,竟能透出些晋朝乌衣子弟的飘逸来。

    一般时,他都是如钢似铁,削瘦的背影透出坚不可摧来,绝不会流露出一丝弱点来,像今晚这样搂着温小婉,紧皱眉眼,喃喃叫娘的模样,简直是扒去身上所有的掩示,柔弱如婴儿了。

    温小婉从最开始睁开眼睛时的惊讶到好笑,最后……竟有些说不出的怜惜了。

    其实,温小婉虽然没心没肺地活了两世,但她这个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挺善解意的。

    自从莫绯漾那里,听说了聂谨言的家世后,温小婉大致猜出来聂谨言为什么要入宫了?

    他答应过他的父亲母亲,他担负着家族洗冤昭雪的责任,他要护着幼弟周全,所以他宁愿自残进宫,也不能想着一时周全自身,去进什么倌馆……

    这些委屈,他从来都不对别说,如长期被压抑着的火山,埋心底深处,整部小说里,流星甩尾巴一闪即逝,临死……也未偿夙愿吧。

    温小婉的手臂,从被聂谨言紧紧箍着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柔软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摁到聂谨言紧皱的眉间。

    因着这个比较亲密的动作,温小婉的头几乎挨到聂谨言的额头了,她的鼻息里,很快混进了聂谨言因着高烧呼吸不畅而粗重的喘息。

    白日里因着失血苍白的唇,这个时候,不知是高烧的原因还是别的,竟透出玛瑙一样的红来,鲜艳欲滴。

    温小婉看着看着,竟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只觉得这张贴得很近的脸,竟说不出的眉目如画,泛出清润的光芒来。

    “冷,好冷……”

    聂谨言无知无觉,仍是自顾自地喃喃低语,不断地唤着‘冷’,搂着温小婉娇软的身子,更是不肯松手,一个劲的往温小婉的怀里钻,整个身子却抖成一团了。

    “聂谨言,聂谨言……”

    温小婉克制着嗓子管里那股子燥热,整只手覆到聂谨言的额头处,这么一摸不要紧,要不是被聂谨言整个箍着,她快像只跳虾似的弹起来了。

    “聂谨言,聂谨言……”这么高的温度,不会把烧傻了吧。

    瞧着聂谨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样子,又想想往常她偶尔调戏聂谨言一下,聂谨言那副羞涩生硬的回应,她更加确定聂谨言的脑子一定出毛病了。

    刑老四,那个老混蛋,要是聂谨言因着他的麻沸散烧成傻子,自己一定去扒了那老混蛋的皮。

    温小婉的手,顺着聂谨言的额头,一直往下摸,这一路来,都是湿淋淋的,汗透了衣服,聂谨言的身体却冰火两重天似的,有些地方烫手,有的地方却冰手。

    温小婉觉得这不只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这似乎是……中毒了?

    之前给聂谨言套身上的衣服,又一次湿透。

    聂谨言这样的身体,不能裹着湿衣服睡的,温小婉想挣扎着起来,给聂谨言换身衣服,但奈何聂谨言箍得她太紧,哪怕聂谨言的意识是不清楚的,力气却仍,温小婉根本挣脱不开。

    折腾到最后,温小婉自己都一身汗了,身体里那股子燥热,掩盖不住地往上涌,她实挣扎不动了,最后长叹一声,竟灵机一动,口出神语地威胁道:“聂谨言,要是再不松开,就亲了。”

    缓了一会儿,聂谨言非但没松,反而已经把她勒进怀里了,两个身体,几乎要绞一起,又温小婉的挣动里反复摩擦着,不知怎么的,一股子说不清楚的火热,就这么窜了出来。

    温小婉是个言出必行的,她也不管聂谨言是不是清醒的,聂谨言不松开她,她真地吻了过去。

    与聂谨言的薄唇相比,温小婉的唇肉是饱满鲜嫩的,柔软得如桅子花瓣,带着少女独有的香甜。

    温小婉原本是打算逗逗聂谨言的,但没想到高烧入体、意识不清醒的聂谨言,完全与以前她所熟知的聂谨言判若两言。

    她的唇才贴到聂谨言烧得干裂的唇瓣上,聂谨言就好像行走沙漠里,好几日未见到水、濒临垂死的,突然尝到甘露……

    温小婉轻吻的那一下后,本想离开。谁料,尝到甜头的聂谨言,竟不舍得松开了。



烧起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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