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的(1 / 1)
瘾这个字,细看来很有意思,意是甘之如饴,尝到一点儿甜头,就会不由自主地扑上去,如何强制着割舍也割舍不开、割舍不断了。
温小婉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嘴唇会有罂粟花那般的神魔力,但事实却如雷一般地回击了她。
她原是打算逗逗昏迷中不停叫她‘娘’的聂谨言开开心心,聊解她深夜无心睡眠,又被聂谨言当大娃娃抱的窘境,谁知,这一吻落下去,后面的缠绵想是推挡,都推挡不掉了。
开始,绝对是温小婉闲得蛋疼地撩骚聂谨言,她用略显冰凉的唇,去挑逗聂谨言那热得烧起来的嘴,但后来……
这么两相着的冰火交融,温小婉没觉得有什么,但那里好似被扔炼狱里的聂谨言如何受得。
温小婉的唇才贴过去,舌头还没有伸进聂谨言的口腔里呢,聂谨言就仿佛寻到一汪清泉,尝到好处似的,根本不用温小婉积极主动了,他热情似火地回应着。
等着温小婉反应过来时,聂谨言箍着她娇嫩柔软的身子,已经整个压上去了。
温小婉觉得不妙,伸手想要推时,聂谨言灵巧的舌头已经穿过她的唇齿,直达温润的深处了,连着手都跟着不老实起来。
聂谨言一味地贪婪着,想要把温小婉的唇,舌,还有津液统统都被他汲取过去,温小婉一时没有反尖过来,对着聂谨言这般唇舌的深入有些吃惊,又有些目眩神迷。
聂谨言的行动是迅速的,但动作和动法,却是笨拙的,甚至有点鲁莽的,按着一己的蛮力,想要攻城掠地,总是不得纲领,尝不到妙处。
温小婉尝试着几次推开聂谨言,都推不开后,彻底放弃了。
她的唇舌被聂谨言死死地堵着,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心底里暗骂聂谨言是个笨蛋,连个吻都吻不好,只一味地吮着裹着,有好几次差一点咬到她唇肉。还有那舌头,都要捅到她的嗓子处了,噎得她要喘不上来气了。
温小婉被聂谨言吻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哪里是吻啊,这简直是要把她吞了。
她决定反客为主,就像刚刚聂谨言强行压了她一样——她身体娇小压不过聂谨言,但她的舌头能帮她报了这个仇,稳定做到这一点的。
温小婉不再想着推开聂谨言,她的双臂慢慢缠到聂谨言的后背处,头微微抬起,迎着聂谨言的吻,温缓地回应过去。
温小婉的吻技虽不值得拿到哪里四处炫耀,但绝对比着□不通的聂谨言好得许多。
温小婉前世有过相处几年的男朋友,男朋友跟着别的男跑后,她风流潇洒了好几年,收入大部分都填了夜店。某著名会馆的头牌什么的,她没意外滚进小说之前,还用年卡包着呢。只为了看现场版的gV。
她是尝过风月的,那骨子里的销魂滋味,她懂得良多。但她并不放浪,这方面,她还是有些节操的。真的假的,谈过几场恋爱,试过几位同居小伙伴,除了初恋是被男截糊,都算是好聚好散吧。
温小婉向来觉得,男女之事,不能单只说时间、只谈尺寸,连禽兽尚且明白情动才能交欢。
若只为了皮肉,只为了一时的贪欢,只注重了时间、尺寸这些肤浅之事,大概去某岛国谋生最好,不但天天可以做这种事,还能赚钱。
温小婉觉得,床上吧,情之间,重要的是一个字‘悦’。
这个男喜欢这个女,这个女爱慕这个男,悦悦己,对方高兴,自己快乐,相辅相成。
上床前期待着盼望着,床上时迷乱中身动心动,下床时彼此满足、意犹未尽,自己瞧着他开心,他瞧着自己也欢喜,这样才算是最好最好的□了。
聂谨言之于温小婉,也算得温小婉这一世界,最为上心的了,哪怕明知道他是个宦官,温小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怦然心动。
温小婉喜欢这男身上的一点点书卷气,似乎带出了好闻的墨香,又不是那种读书读多了的酸腐,硬朗的线条掺着细致的柔和,哪怕五官不是多出众的俊朗明媚,却出奇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透着一股冷冽萧肃,亦有着别样风情。
温小婉觉得自己的吻,吻出无限缠绵的温柔来,并不如何的困难,那些之前对聂谨言的——今晚或是更久之前的似有若无的挑逗,都是发自真心的。
她心甘情愿这么做。
她愿意把她承袭来的这具身体的初次,与聂谨言欢好,哪怕这个男,或许……已经不具备这个能力——她也是愿意的。
“聂……聂……谨言……”
两个口齿交接的地方,传出她轻唤着聂谨言的声音,但吻仍然继续。
聂谨言的神智依然有些不清醒,高烧烧得他的意识无法连续、模模糊糊的,但他能听出唤他的声音是温小婉的。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张开一线光来,挑起的唇,还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温小婉。
这个回应很重要,至少让温小婉觉得不是她一个努力。床上的事,一个做,那和女干尸有什么区别,她要得可是两情相悦。
“聂谨言,喜欢吗?”
趁着聂谨言笑的这么一下,温小婉的唇舌稍稍退离开聂谨言。
聂谨言这个时候几乎是失去理智的,一切都凭着本能。
温小婉问他时,他正趴温小婉的身上,幽深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温小婉,如一汪泉水。
聂谨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含糊地道:“喜……喜欢……”
温小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依着聂谨言寡淡内敛的性子和身体缺失某些东西的因素,他若亲口承认出来,那一定是十分喜欢了吧。
她搂着聂谨言的脖子,狠狠地亲了聂谨言的鼻梁一下,“死太监,也喜欢。”
不喜欢,才不和上床;不喜欢,管死活。她温小婉又不是圣母,对着谁都能滥好心。
听到温小婉称呼他‘死太监’,聂谨言的眉头微微敛一起,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学着温小婉之前的样子,也狠狠地亲了一口温小婉娇挺的小鼻子上面。
温小婉兴奋得两条腿都上下晃了起来,搂着聂谨言更紧。
她觉得聂谨言虽然不通□,但天份却极高。
家说师傅领进门,修行个,她这个好为师的还没有怎么教呢,聂谨言就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聂谨言像个小孩子终于吃到自己喜欢的冰淇淋一样,从温小婉的额上一路吻了下来,每一处都没有落下,他很投入,哪怕技艺生疏,却是发自真心的认真,想要的。
温小婉很开心,任由聂谨言她□外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聂谨言唇的印迹。也任由聂谨言修长骨感的手指,她的身上揉捏着。
无论聂谨言她的身上索取什么,她都毫无保留地给聂谨言,但她知道,那最后冲破一切、相互交融的一刻,还是得由她来的。
聂谨言像个迷路的孩子,所做的一切都出于喜欢,出于他心里想要把温小婉永永久久变成他的,但他确实不懂得如何下手,他……甚至没见过这样的事。
这说来好笑,但却是非常残酷的事实。
“聂谨言,知道吗?们一起,是天作之合,好大好大的缘份呢……”
温小婉聂谨言亲着她的时候,用极柔和的声音,轻轻地诉说着,诉说着他们的相识,他们的喜欢……
温小婉觉得,她这样的诉说中,聂谨言明显放松了不上,只是身上的温度却越发的高起来。
那炙的气息,温小婉并不陌生,情谷欠高涨里,浓情似火。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情想太多,一切全凭着心里那股舒服的感觉。
紧紧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长睫微微颤抖里,她大力抓破聂谨言套身上那件本来也不结实的粗布衣服。
随着衣料撕破,传来断裂的声音,温小婉素白纤柔的小手,紧紧扒到聂谨言结实有力的后背处,刚刚好卡到聂谨言凸出来的肩胛处。
那两处如羽翼一样的骨胳,光滑的曲线摸起来有着勾心魄的魅力,温小婉觉得她快要融化了。
“聂谨言,要了吧!”
她化成一滩水的娇媚声音,如同烈火烹油,刺激得聂谨言几乎要疯掉了。
他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猛兽,正不停地撕咬着,想要挣脱那牢固的笼子,发出震天震地的嘶吼。
聂谨言一把撕碎了温小婉身下的遮挡,温小婉几乎同步,一把扒了他的裤子。由于白天已经扒过一回,这次扒得特别轻车熟路。
门窗质量十分不好的侧屋里,透出凉凉的夜风,坑下破木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还没有外面露天的月亮光晃眼。
没有任何阻挡的两具身体,这样的天地里,清醒着对方的眼目,惊痛着对方的心神。
温小婉闭上眼睛,狠心抓起已经被这般赤果,震惊得仿佛失了魂魄的聂谨言的手,朝自己的身下探去,同时,她的手亦然做着相同的动作。
你们懂的